尋找身體的哪一部位,然後進行重點落筆,這是去年甚至前些年就追求的事。有的完全是為了好玩,有的是盲目跟風,有的則是虛榮作怪,要知道蘸上顏 料在身體上作畫,等於給唱京戲演員的臉著墨,深、重、濃、烈,是油彩的盔甲,臺上台下即是人間天堂。試想一個小生或者花旦,暫且不說丑角,直接在大街上行 走,圍觀人的心情是怎樣?
過去的文身,使人寒戰,總覺得有點幹黑的味道。後來逐漸演變到一個字:忍。有針刺的痕跡,在戴表以上一點的位置。手伸過來,你會不自覺地抬眼打 量,心裡在納悶:你真的在忍嗎?是火氣還是冤孽?但願名副其實,與人和平共處,退一步天寬地闊。女人又不同,她們對色彩相當敏感和鍾愛,反正背脊和小肚已 經全☆禁☆裸了,空著也是空著,不如來點顏色看看。如此,360行又多了一個繡繪師的行當。
繪,彩繪,在玉脖上、肩膀上、手臂上、美腿和腳背上,花草飛鳥,龍鳳麒麟鶴等吉祥物也來了,增色是一定的,因為付了昂貴的費用。不過會不會有其他副作用?像皮膚過敏、複雜目光的叼啄、“受傷”後的護理有沒有跟上?美要與內心同步,稍有脫節,那是很明顯的表面文章。
很贊同比較簡單的“彩繪”,如在眼瞼和脖子刷一些粉,粉裡面有亮晶晶的東西,很巧妙狡猾的一種手法。還有一種是粘亮片,武打片裡很多,有一股妖狐之氣,非同尋常。那種貼紙也是不乏實惠,操作簡便、快捷,並且除洗也是一沖了之。來源與生活並高於生活的藝術,是不能直接照搬過來的。皇后將花冠戴在頭 上、超人能飛行,普普通通的凡人就不可以,這就是戲裡戲外的區別。再說,愛美之心人皆有之,仿效、創新無可非議,關鍵是怎樣妥當一些、順利一些,當然也和諧一些,讓美提升到真正的唯美境界,這需要用心去領會,包括體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