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沒有《女人我最大》的年代裡, 在香港同業尚未分食臺灣市場前, 陸小曼在業界已經稱得上是半個名牌, 可想而知, 她不好約,
職場上的狂妄、人際關係的緊張, 伴隨著成長背景的陰影。 昨日種種, 統稱為陸小曼的前半生。 29歲前, 她只想著如何跟這個不曾對她友善的世界角力抗衡, 為了求生, 她選擇與人為敵。 直到兩年前, 父親過世連帶店面倒閉, 在高舉起白旗的同時, 她終於明白, 單打獨鬥絕非生存之道。
談到親情, 陸小曼說:「其實我從來沒有在家庭中得到滿足感, 於是我拚命工作, 因為那是唯一的寄託與證明自己的方法。 」從小在暴力陰影下成長的陸小 曼, 對父親總是在愛與恨之間拉鋸。 她描述每次返家的心情, 「在往麥寮的火車上, 沿途聞到熟悉的草香, 感覺很親切, 可是最後卻總是哭著回臺北。 」從國二起8 年間, 她不曾與家人吃過團圓飯。 一直到數年前父親重病,
而曾被前輩盛讚為天才型設計師的陸小曼,
卻怎麼都無法預見,
在最駕輕就熟的工作領域裡,
竟然暗藏著一條看不見的死胡同。
「我25歲創業,
北中南總共 4家連鎖店,
當時還送設計師出國進修,
後來一個落跑、一個吃裡扒外。
4年後4間店全部倒閉,
負債千萬。
」陸小曼非常坦白地說:「第一次開店是我人生中最大 的失敗。
我太自負,
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中,
導致對很多事情認知不清。
雖然店裡有其它設計師,
我卻要硬撐,
缺乏團隊的氣氛。
」
一直到店倒了, 陸小曼才發現, 旁人早就等著看好戲。 當人生已經跌到穀底, 一雙「天王級」援手適時伸出, 當紅沙龍「Eros」的老闆 Andy 給了陸小曼一個舞臺。 提起生命中的貴人,
進了 Eros, 陸小曼仍然不改工作狂習性, 在一天工作8個半小時之內, 平均要搞定20個客人的髮型。 她幾乎沒有休假, 一個月下來就有600個客人。 為了顧及健 康狀況, 今年開始她試著調整作息, 工時從8小時減少至5小時, 每天大概12個客人。 但真的有比較輕鬆嗎?其實不然。 由於時間被壓縮, 陸小曼經常得一次應付 4、5個客人。 不過即使在店裡的時間縮短, 每個月的總營業額卻未因此打折扣。 我偷瞄了一眼櫃檯預約名單, 想找陸小曼剪頭髮, 得等上4個月。
除了上電視傳授心法, 陸小曼也開班教課,講堂更跨海至東南亞。課堂上,陸小曼再三提醒學生,「一個好設計師販賣的不是剛剪完頭髮在鏡子前的形象,更 不是複製流行,而是要進入客人的日常生活,在客人起床和剛洗完頭時,依然能維持最好看的造型,這樣客人就會經常想起你,因為一個好的造型對生活品質影響很 大。」而對於年輕時曾令她覺得「俗不可耐」、甚至是踩在腳底的客人們,如今在陸小曼的心中已然升格為「實踐想法的媒介」,她笑說:「如果沒客人,有再多想 法也沒用。」
不過陸小曼還是會把客人弄哭,但不是因為她太「恰」,反倒是客人的情緒會被她細膩的觀察力挑起,「有時候我邊剪頭髮,客人就邊哭,我不會特別說甚麼 安慰的話,但客人卻能感覺到我的關心。」正當我想將陸小曼定調為「療愈系」美髮天后時,腦海浮現她督促自己的金科玉律──「做髮型界的愛馬仕」,在客人生 命中留下量身訂制般珍貴又快樂的回憶。一點沒錯,想得到愛馬仕等級的服務,多等幾個月,那叫做行規。至於療愈效果究竟如何?每個月有幾百人背書,保證服服貼貼。
不過陸小曼還是會把客人弄哭,但不是因為她太「恰」,反倒是客人的情緒會被她細膩的觀察力挑起,「有時候我邊剪頭髮,客人就邊哭,我不會特別說甚麼 安慰的話,但客人卻能感覺到我的關心。」正當我想將陸小曼定調為「療愈系」美髮天后時,腦海浮現她督促自己的金科玉律──「做髮型界的愛馬仕」,在客人生 命中留下量身訂制般珍貴又快樂的回憶。一點沒錯,想得到愛馬仕等級的服務,多等幾個月,那叫做行規。至於療愈效果究竟如何?每個月有幾百人背書,保證服服貼貼。